胡遥

意识流子博

文评、脑洞、短打、原创作品漫谈堆积地

包含不负责任放飞自我小学生水平的八百字狗血短打

犯蠢也是人生的一部分,不爽不要玩。

本子里的改后短篇存档

二人世界

她的名字叫蓝兔,兔妖,有着长长的蓝耳朵和毛茸茸的一球尾巴,一把冰魄剑和一只虹少侠。

他们生活在一个五颜六色的世界。这个世界存在着少数妖与各种各样的动物,比如涂了夸张唇彩的鱼、半人高的蜗牛和以及紫黄相间的松鼠。

他们的真·二人世界过得挺愉快,每天骑骑马看看风景,偶尔行侠仗义。

只是蓝兔觉得虹猫最近看起来有点奇怪。

开始聊着聊着突然走神,被喊回来时一副酒醉断了片的茫然无辜样子,还问她之前发生了什么,气得蓝兔想学莎丽揪他毛茸茸的耳朵。

甚至有一次打架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抓着长虹突然懵了,差点阴沟里翻船。

蓝兔包扎好他肩头被杂鱼戳出的一个血窟窿,恨恨地用力打了个结,疼得他嗷嗷叫,毛都炸了起来。

他说蓝蓝下手轻点儿,不然扎没扎死要被你包扎死了。

她被逗得扑哧一笑,在他背后将多余的绷带系了个蝴蝶结,顺手撩了撩他垂下来的发尾。

与从前刀光剑影的日子相比,现在这样的生活平静而美好,没有阴谋、鲜血与死亡的威胁,只有一个个清爽的早晨、并肩同行仗剑天涯偶尔替动物们除除恶的生活,以及身边的橘猫少侠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。

她这么想着,向她的专属尾巴心安理得地伸出了爪子。

''蓝兔,有你在真好。''这时候他突兀地这样感慨,语气中带着不知哪里来的疲惫。

她被吓得手一抖,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大可不必偷偷摸摸,就正大光明地撸了撸虹少侠的尾巴,非常霸道总裁式地宣言,''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。''

本来还想加一句''小猫咪'',想了想觉得实在恶寒而作罢。

 

到了晚上他们并排躺在柔软的草地上,虹少侠早早睡了过去,蓝宫主揉着他软软垂下来的耳朵,突然觉得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很奇怪,比如包扎时的诡异对话。

他们并不是会没事对对方互许承诺的人。

虹猫最近变得有些嗜睡,常常和她没聊几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。白天的他也会显得有些迟钝,偶尔还会露出疲态,仿佛他每天晚上都没睡,在梦里打打杀杀似的。

这种时候也许应该找一下神医?神医现在住在哪里来着?

等等。她迟疑着想,那是谁?

……

没等她想出一个结果,身边的虹猫像梦到了小鱼干似的,突然伸出手一把抄起她困倦时软乎乎的耳朵就要往嘴里送。

吓得她赶紧来了一发冰天雪地解救了自己的长耳朵。

明天早饭估计要吃冰镇猫肉了。她看着虹猫少侠可怜兮兮的眼神,托着腮开始考虑新的烹饪方式。

 

变故发生在不久后的一天清晨。

那天蓝宫主早早醒了,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摸索着,突然发现哪里不对。

咦?

咦咦咦?

她的猫尾巴呢?

蓝宫主吓得起床气都没了,迅速清醒了过来。身边应该睡着虹少侠的位置只留下一片被压倒的草,长虹剑还安静地躺在一边。他没带剑就出去了?不,等等,他怎么会突然走掉呢?

明明他就从来没离开过她的视线啊。

蓝兔突然觉得混乱而惶恐。

她在熟悉的野地里奔跑呼喊,她以虹猫那块草坪的余温估测他离开的时间与可能到达的范围,她找了个制高点苦苦寻觅那抹橘色的身影。她第一次发现没有他的世界原来这么大,这么空。

她经过一些存在于记忆里不为自己所知角落的建筑。她推开六奇阁,许久没人的建筑却不染灰尘。她在金鞭溪旁的洗衣石台上茫然驻足。她抚摸着玉蟾宫门口停着的马车,突然被咸涩的液体阻塞了视野。她疯了似的打开一扇扇门,寻找着她根本不认识的人,搜索着她不记得的故事的痕迹。

她路过司空见惯的涂了夸张唇彩的怪鱼、不合常理的半人高的蜗牛和以及紫黄相间的鲜艳松鼠。

整个世界突然变得陌生起来。

''奇怪……''恍惚间这样感叹性质的喃喃从她的唇角溢出。

世界在下一瞬间崩解开来。

 

她的名字叫蓝兔,古传七剑之一冰魄剑的主人,曾经找齐其他六剑合力除去了邪教组织黑虎教,现任vr世界构筑计划''玉蟾宫计划''的负责人,黑发,没有兔耳,有一个叫虹猫的男朋友兼研究员兼七剑之首长虹剑主。

本来应该是这样的。

她坐在一片虚空里呆呆地想,后来呢?

想不起来了。

记忆的尽头是卷土重来的邪教组织发动的突发性袭击,疼痛,血的气味,虹猫温暖的怀抱,他蹭痒她脖子的马尾,和他的眼泪。

 

''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''他的马尾戳得她脖子痒痒的,他的眼泪滴到她的脸上。这一幕和她记忆里的某些东西重叠了起来。

''你去哪里了啊?说好的一直在一起呢?''她轻声埋怨着,抬起手去摸他的脸。

他说不出话来,温热的眼泪在静默中淌到她的衣服上,洇湿了一片。

''……你可真傻啊,这样一次次暂停不累吗?''她看着他数据构成的帅脸,想象着现实世界里这个人的黑眼圈,有点生气又有点想笑。他的尾巴垂下来,猫耳变得软塌塌的,微微颤抖着。

她躺在他的怀里,却感受不到他怀抱的温度。她记起来季节设定是四季如春的,她却觉得冷。冷。她突然想起八岁夏天在荷花池边使出的第一次冰天雪地,薄冰覆盖了湖面,将只穿着短袖的自己给冻了个半死。她想起十四岁时她指尖摩挲着教科书暗暗许下的宏愿。记忆定格在他们初见的那一幕,又跳跃到微雨天气断崖边的伞坊。虹猫捉起她的手许下诺言。他的嘴张合着,蓝兔却只能听见嗡嗡的杂音。她回想着誓言的内容,记起的却是虹猫沾着血的侧脸,泪水一道一道和着血水将他的脸糊得格外滑稽,她却笑不出来。

蓝兔模模糊糊意识到随着记忆的恢复系统已经出了bug,她的人格正在从深处开始崩坏,心里却出乎意料的平静,思绪胡乱飘着。她想这样原本是很好的,她已经是个死人了,难道还要累得他为她当一辈子网瘾少年吗?次元壁是无法打破的——她这样正义凛然地想。

只是这么一想她突然又有些舍不得了,就心血来潮抬起手去掐他的脸,掐了两下又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。她想到,便直接问了,''你现在几岁啦?''

现实的你已经经历了多少我所不知道的时间?

而他只是沉默着,抱紧了她,坚定的表情像是下了什么决心,和她记忆最后那一幕一模一样。

……

 

她的名字叫蓝兔,兔妖,有着长长的蓝耳朵和毛茸茸的一球尾巴,一把冰魄剑和一只虹少侠。

他们一起生活在一个五颜六色的世界,一个……很好的世界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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